打江山 跳楼飞车兄弟共担当
“成家班”这个称呼现在还有,在成龙最新上映的作品《大兵小将》,有份参与的成龙弟子“新七小福”就被归入这个行列,因为他们都背靠成龙这棵大树“揾食”。但就如影迷在网上总结的那样,担得起“成家班”这三字荣誉的当属冯克安、火星、太保、卢惠光、李忠志、黎强根、黄明升、陈文清、麦伟章这些人。他们在1992年前搭起的“成家班”见证了成龙一步步打到国际巨星的过程,要不是周刊早前突然爆出卢惠光和段伟伦“唱衰”成龙的八卦,这帮和成龙一样步入黄昏的好打之人势必被遗忘,同样的,如果不是他们和“洪家班”“袁家班”在幕后发力,这四十年来香港功夫电影的发展或许会是另一番模样。
好莱坞受挫 刺激成龙组班底
和成龙熟络的朋友曾讲过一个段子,早年成龙邓丽君两情相悦却不得而终,因为女方过不了兄弟那关。“成龙每次和邓丽君约会,身边都是一帮兄弟围着,邓丽君老是抱怨,兄弟们自然不高兴。”知情人士如此说道。相比之下,林凤娇“龙嫂”地位稳如泰山,一样和兄弟有关。昔日“成家班”成员贾仕峰这样评价过林凤娇:“虽然娇姐不经常来探班,但她人很好,对大哥特别好。”人很好的林凤娇据说总是乖乖陪在成龙身边,她不会因为成龙和兄弟玩耍而发牢骚,也不会看低这帮出身低下的武行,自然获得敬重,一路登堂入室。如果是女性,可能会不理解成龙为什么会被兄弟情左右,但看回他力追这两女星的时间段,会发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正是他力拼事业的时候,和他一同完成跳楼、飞车甚至是大爆炸这些危险动作的除了“成家班”没有其他人,所以成龙会把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意见当回事。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正如邓丽君所说的那样,热爱集体生活的成龙“重兄弟轻女友”。

成龙每次拍电影,身后都跟着大堆成家班兄弟,不过他们后来都淡出影坛了。
外界普遍认为,成龙1979年成立拳威公司是成家班完成集结的标志。其实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香港功夫电影盛行,戏曲行当培养出来的武行很受重视,这些人打得捱得,部部戏都要有几个武行才撑得起来,“梨园班底”的模式也进入电影圈,成龙的大师兄洪金宝旗下的叫洪家班,袁和平领头的就叫袁家班。1972年才入行的成龙直到1976年拍摄袁和平的《蛇形刁手》才有了固定的一帮合作武行,他们是陈克安、张华(又叫张耀华)等人,这是“成家班”的雏形。

成家班最近一次大规模聚会,已经是2006年的时候了,这些经常在成龙电影中露脸的人,除了成龙(前排右二),你还认得几个?
至于入行7年才当“带头大哥”,张华曾经忆述说,这和成龙第一次闯荡美国就受气有关。原来1979年成龙主演的《杀手壕》在美国上映,他获邀参加电视节目《Today Show》,正在洛杉矶拍片的成龙马上兴奋地赶往纽约,到节目开始前主持人就过来跟他彩排晚上的节目,但当时英文很烂的成龙听完之后没弄懂主持人的意思,结果主持人就要求成龙不用讲话上去耍两招就行了,成龙听完异常愤怒想要离开,但最后在随行人员的劝解下就忍住了,结果没一会,主持人又跑来说:“节目取消了。”在美国受屈辱的成龙,决心凭借实力在亚洲证明自己,拳威公司应时而生,越来越多好打的武行聚集到成龙门下,一起开始了成家班的电影玩命之旅。
为了成龙出人头地 成家班都不要命
成龙在电影里的表现以“玩命”著称,从几十层楼甚至是从飞机上跳下来他都敢,其实要说大哥玩命,成家班的成员则是不要命,许多动作要不是他们一起配合,打上“成龙”烙印的那些经典动作电影相信要大打折扣。
每次说起拍《A计划》、《警察故事》等系列电影时吃的苦,成家班的人都记忆犹新。观众最熟悉的成家班成员卢惠光1987年在夜总会认识成龙,刚开始做成龙保镖的他因身材高大武功了得,第二年被成龙收入成家班,开始了拍戏生涯。2006年他接受采访时说“以前拍电影,他妈的,不危险的不拍,不危险的不上。”据说那时每逢成家班开戏,片场门口肯定停着一辆面包车,里面的座位全部是放平的,一有人出事,马上就被抬上车送医院,几乎每个成家班的人,都被它送进过医院,就连医院都辟出了一个有7张病床的成家班专用房间,每天都有成家班的人进进出出,有的人刚养好出院,过两天就又回来了。

唐炎灿(左一)、太保(右二)、王坤(右一)这些成家班成员在拍《A计划》时除了负责被打,还要和成龙(中)一起全裸出镜。

这一脚踢晕了六个人 以前拍动作片都是硬桥硬马,拍《警察故事》时成龙这一脚踢了7个成家班兄弟,前面6个都被踢到昏过去了,最后周润坚才勉强接下这一脚。
相比现在动作电影越来越依靠后期特效的情况,成龙壮年时期拍摄的电影无一不是硬桥硬马的真功夫,贾仕峰说:“那个年代电影都给观众看真的,一脚过去就是一脚。有部戏就是很简单的一脚,在脸上踢一脚,因为要拍特写。第一个上,‘哄’一脚晕倒了,第二个上,‘哄’一脚又晕倒了,结果连上七个,都被踢晕了。”此外,面对强敌环伺的局面,成龙和成家班每拍一部电影都要被逼得在动作设计上绞尽脑汁,生怕观众流失。

成龙与洪金宝是兄弟,也是竞争对手。
虽然和洪金宝师出同门,但成龙的成家班处处和对方的洪家班较劲, 不论是单独主演的电影,还是有份合作的电影。和李连杰同一届国家武术队、后来赴港加入成家班的郑志豪就说:“其实那时香港还有很多班底,袁家班(袁和平),刘家班(刘家良),都很有实力,以前班底里要分辈份的,就好像进入一个戏班子,洪金宝和成龙一个班底时,就是他的大师兄。每个人出师后做大了,都会拉一些兄弟做班底,目的就是增强实力和别人斗,那时混一碗饭吃,也是不容易的。”张华则说:“我们为什么要斗?因为我们都是武行,都要证明自己才是最好的。就好像拍《A计划》,是成家班、洪家班合拍的。凡是洪金宝打的戏,成家班武行就做;要是成龙打的戏,洪家班就做。拍戏时斗得很厉害,一拍洪金宝的戏,成龙就说:‘你们小心点,我走了。’到拍成龙的戏也一样,他们洪家班就全上,洪金宝就走了。所以一拍戏,全部都摔得乱七八糟的。”成家班和洪家班斗了10多年,结果是成家班拿了7次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洪家班只拿了3次。
成家班3代成员

成家班新千年后在嘉禾合影。 后排:关涌、卢惠光、成龙、陈自强、段伟伦 前排:李忠志、黎强根、黄明升、陈文清、麦伟章
早期: 冯克安、周润坚、唐炎灿、黎强权、张耀华、尹发、王坤、火星、太保
中期: 易天雄、李忠志、李建生、林国斌、陈达广、卢惠光、赖胜光、黎强根、黄明升、潘炳忠、贾仕峰、彭晓生、李俊杰、丛培勇、韩春、段伟伦
后期: 陈文清、薛春炜、郑继宗、姜国华、关涌、Brad Allan、Joe Eigo、郑志豪、于浩儿、伍刚、何钧……
守江山 大哥风光兄弟心已散
成家班里,卢惠光算得上是成龙的“头马”,除了演戏还是他的保镖,其他人渐渐离开成龙的时候,他一直留在大哥身边,几年前接受采访谈到成家班的恩怨情仇,他一句“始终都是兄弟”暗示和大哥情谊不变,但最近在香港周刊中爆大镬,卢惠光却用自己的现状对自己跟着成龙出生入死30多年的结果提出“无言控诉”,周刊形容去年9月被成龙辞退的他穷困潦倒,更引用他的话说:“想到这件事都会流眼泪,三十年就换了十万遣散费,何止自己不相信,就连身边所有朋友都不信是事实,这十万还不够供几个月楼。”一时间成龙在媒体中的形象从仗义的大哥变成了对兄弟无情无义的小人,其实早年间,跟着成龙“有肉吃”,是老成家班人无法回避的事实,而跟着大哥很难出人头地,也是老成家班人最后离开的原因。

成龙不喜欢浪费食物,自己吃不下的盒饭也要卢惠光吃掉。
大哥管吃管喝也架不住外界诱惑
老成家班的成员,不少人都比成龙年纪大,但都喊他一声“大哥”,因为靠着他才能“揾食”。当“大哥”多年的成龙当年也对这帮手足很是慷慨,这一点不论是自己人还是其他班底的武行都无异议。在拳威公司成立之时,有嘉禾这个大公司罩住,当年签约到该公司的武行无论身份、收入都被全香港的武行羡慕,据说每个月都有3万元的收入,开戏还会有补贴,而在彼时,十几万就能在香港买一层楼,可想而知这些武行的待遇是很优厚的。
在拍戏期间,成龙也特别照顾兄弟,片场一收工,就喊所有人去吃饭,常常是在固定的饭店一坐下就是满满的两桌人在埋头吃饭。卢惠光这样回忆当年的美好时光:“他每次吃饭,不会一个吃,起码要两台(桌),只要拍戏就每天如此,那时我们常去南云饭店,还有腾龙阁。每天晚上六七点都问‘喂?今天晚上在哪?腾龙阁。’大家就开车去了。”
大哥甚至细心到帮兄弟买衣服,毛遂自荐进入成家班的贾仕峰这样说道:“那时我们不需要买衣服,大哥什么都给我们买,衣服、裤子都给我们,平常我们还跟他吃饭,卡拉OK也是他管,都不用自己花钱。”而在周刊描述下,潦倒到只能开着十几年旧车的卢惠光此前也说过跟着大哥,就连买车都有着数,“大哥一直给三菱代言,所以我们成家班的人买三菱的车,就可以便宜3万,一部车7万多,我们省了将近一半,这是别的武行不能有的,所以那时做成家班是很好的。”
挣着比一般香港人多的工资,还有人管着吃喝玩乐,为什么成家班1992年拍完《飞鹰计划》后居然解散了?说到底还是一个“钱”字在作怪。成龙事业火速上升期也是香港电影最黄金的十年,除了他在演动作电影,外面还有大量的动作片开拍,情况好时不仅演员肩负好几组戏,就连武行都背着同样数量的戏在身,成家班的武行个个都被训练得一身好本领,自然受到业内欢迎,其他公司也开始暗地挖角,邀成家班的人来帮忙,捞一份不如捞多几份,是当时成家班的主流想法。最先向成龙提出退出成家班想法的是赖胜光,“当时外面的电影市道很好,但是我们成家班的人,跟他的时候都是十几岁,问题是10年之后大家都是20多,30多岁了,都应该成家立室,应该买房子了,以前没有负担,可能就一两万都能过活,但现在要养老婆、儿女,光家庭开支都要两万多,光跟着成龙是不够的。如果这个问题成家班解决不了,就只能自己解决了。”

《A计划2》中的火星、成龙、李建生、太保。
在去西班牙拍摄《飞鹰计划》前,成家班已经到了瓦解的边缘,许多人在外面接了私活,都不愿意出国拍戏。从来都是积极配合的他们开始“出蛊惑”,到临出发时还不交护照,差点延误行程,逼得成龙亲自打电话给兄弟们,才依时出发。但在西班牙,成家班与成龙的关系渐渐变僵,甚至出现很多人要求加薪的事情。意兴阑珊的大哥最后在当地,做出了拍完戏就解散成家班的决定。此后被称为“重组的成家班”其实只是针对每部戏开工,大部分人已经不再是成龙鞍前马后的签约武师了。在解散后的10多年里,尽管仍有人不断进入成龙的公司,但随着成龙逐渐向好莱坞发展,成家班已走完了一个阶段。
跟着大哥很危险也很难出人头地
这次和卢惠光一起在周刊“炮轰”成龙不仁义的,还有成龙以前的贴身助手段伟伦。2003年“非典”期间被炒鱿鱼的段伟伦,跟着成龙时据说月薪只有1万多港元,遣散费14万港元。他踢爆成龙欺负兄弟读书少,“跟他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假期。光仔(指卢惠光)离婚都跟他有关,他(指成龙)要人陪到深夜,年三十晚不可以回家吃饭,年初一又要兄弟们陪他去拜山,不去就黑脸。当时他公开讲,有他成龙一日,就有段伟伦同卢惠光,哪里想到后来会这样对我们?他都没给过成家班兄弟机会,他怕我们红了会走,所以很少找自己人拍戏,好多兄弟都有怨气。”

这一招练哭了卢惠光 拍《醉拳2》时,卢惠光要一星期内练成这招“朝天蹬”,卢惠光说当时在家每天练到哭,有时脚抬太久,都放不下来了。
由于这几年暗示成龙缺乏大哥风范的总是段伟伦,他的话需要斟酌之外,老成家班人一个个离开大哥,钱是一个原因,分分钟可能没命也是一大问题。成龙当年为了电影品质,对这帮手足的要求极尽苛刻,第二代成员卢惠光说:“大哥每次都要求他们有新的东西,大家都想得很漂亮,但做起来很费力,所以成家班是有压力的。跟大哥拍戏,主要是压力大一些,他的脾气有时不好,前一个钟头好好的,过一个钟头就开始骂人了。”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折磨就是出演《醉拳2》的时候。“我在《醉拳2》里跟成龙打,我有一个把腿撑到空中的镜头,他就给我一个礼拜,让我每天把脚放在空中,没办法,我就每天回家边看电视边撑,有时撑两个钟头后脚都拿不下来,我就在家里哭。”
进入拳威公司后参加几乎所有成龙影片拍摄的姜国华,提起在成家班拍吊威亚的戏,至今都心有余悸。在那时因为没有现在的后期制作,所以高空动作都只能采用最细的钢丝,主要是害怕穿帮,所以一说明天要拍钢丝的戏,大部分武行都忐忑不安睡不着觉。“成家班是比较喜欢弄钢丝的,当时说做安全措施,但是也做不到多好,要出事的时候,该死就该死,所以说现在不同了,钢丝那么粗的吊着你,首先你不怕断,心里已经很放心了。以前就那么细细一根,像牙签一样,它把你慢慢拉起来,还在‘嘎吱嘎吱’的响,它把你慢慢拉到20楼的高度,你心里就只惦记着钢丝了,身体完全僵硬,还能做得出动作?但做得不好给人家骂,还要重新再来。被人骂,自己也没面子。大家都在看的,全世界最出名的成家班,哪能做不好动作?
最要命的是,成龙和成家班当时拍戏没有一个人有保险,而险情日日都会上演,“以前做一个大的危险动作,可能都会在心里想,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回到家?”成家班当时不少人都是这种想法。即便做足准备工作,就像上文说过的医院有专门的成家班病房,成家班的人即便拍过多少危险的戏份,都无法保证下一个受伤不会是自己,赖胜光有次就差点去跟死神报道:“那次的设计是要我从五楼跳下来,三楼就会有个网把我接住,动作其实很简单,也是很安全的。结果窗口太窄,我竖起来跳时,脚被窗一绊,重心一失,就被抛出去了,然后就飞过了那个网了。下面是水泥地呀,我在半空中马上滚到网边,拉住那个网的一边,结果耳朵给玻璃割断了。当时要是不滚一下,估计就不能活下来了!”
新七小福说跟着大哥能吃饱有钱赚
老成家班人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责为大哥付出多年青春时光,却不获优厚待遇。由于1992解散“成家班”后,跟随成龙拍戏的也是固定班底,但就不沿用从前的武行签约制度,无从比较待遇,但近年被成龙(中国)公司签下的“新七小福”就过着当年和成家班一样的集体生活。他们就说大哥对自己挺好,虽然严格但不至于苛刻。

与以前在幕后工作的成家班相比,如今的新七小福成名机会大很多,因为他们是艺人。
这群新鲜的成家班由公司出钱租房,每3个人一套公寓,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还必须遵守严格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7点起床晨练,9点吃早餐。然后按点学习、训练,晚上11点关灯睡觉。每周最多休息一天,有时候两三周才有一次。另外还有专门食堂,至于伙食标准,“新七小福”队长王海祥透露:“是吃饱,不是吃好,师傅来北京或在外有应酬时,也经常叫我们出去吃,但每次点菜都比较节俭,吃饱就行。”
相比当年成家班高于同期其他行业的薪酬,“新七小福”经纪人尚岩就说现在的新人跟公司签了15年的合约,“除了一定数量的固定工资,还有广告、片酬方面的浮动提成。”至于固定收入和提成各是多少,尚岩称不便透露:“反正钱有得赚。”王海祥也表示:“每个月的收入除了自己花的,还能往家里寄。”如今的“新七小福”还没家庭压力,5、7年后也将面临成家立业问题的他们,不知会不会也像当年的老成家班那样,开始抱怨自己的收入不高呢?这就要看他们这几年能否自己闯出名堂来了,毕竟“卖身契”长达15年,如今的成家班福利,在接下来随着成员年纪的增长,说不准也会像当年那样,成为大家的“枷锁”,挣脱不了,就只能戴一生了。
【 成家班五员大将 】

卢惠光
卢惠光大概是成家班里最为人熟知最多人提及的成员。他是泰国华侨,曾经习练过泰拳,可以自豪的是他在擂台上拿过泰拳比赛的冠军,至今仍是香港泰拳理事会名誉会长。他在香港夜总会工作过一段时间,由于遇上成龙,而获邀请加入成家班拍戏,并兼做成龙保镖。三十年多年来不离不弃地跟着成龙,成家班解散后,只有他一人依然跟着成龙,直到去年被炒,如此忠心服务30多年换来10万遣散费,难怪他会心里不平衡。后来外界曾经有传闻,由于卢惠光的不慎而导致成龙拍戏时严重受伤,使得成龙随后慢慢疏远他,但是此事未经当事人亲口确认过。卢惠光跟着成龙付出了青春,连家庭离异也和成龙有关。2006年他与结婚七年的妻子黎淑贤离婚,据说是因为成龙都要卢惠光随叫随到,使得他很少时间陪家人,另外就是卢惠光跟着成龙那么多年,工资一直没涨过,妻子认为跟着生活下去,很没前途。如今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生活的卢惠光又被辞退,50岁的他要想再就业,也很困难。
近况:无业,偶尔有朋友介绍拍广告之类的工作。

太保
太保的银幕形象大家肯定不陌生,太保原名叫张嘉年,十几岁从台湾到香港发展,早年入行时曾经分别跟成龙与洪金宝合作过,虽然他多数的银幕角色风格比较幽默滑稽,但是太保却曾经以影片《公仆》等部分戏中的卓越表现,几次获得电影大奖的最佳提名及最终成功获奖!可以说太保张嘉年是成家班的头牌谐星,甚至也可以说他堪称是香港电影史上最经典幽默的明星之一。2007年凭借《铁树花开》获得金钟奖戏剧节目男配角奖,不过主办方却搞了大乌龙却错颁给张国柱。他笑说:“这件事让全世界都认识我了,知道我叫张嘉年,不再是太保,简直光宗耀祖了。”
近况:基本上已经回到台湾拍片。

火星
火星原名蒋荣法,早年曾经研修学习过戏剧表演专业,算起来他和香港著名武术指导程小东也有同窗关系,因为当年两人都在唐迪的东方戏剧学校学习过。火星幼年就参加过导演胡金铨的《大醉侠》这部戏,也算是从童星发展到投身武行。火星八十年代加盟成家班后,相对银幕出镜率比较高,包括和成龙在《龙少爷》等很多早期影片中的联袂演出等,基本成龙早期的影片中都能看到他风格幽默的身影,堪称是成家班的银幕亮点之一。
近况:还在电影圈,偶尔回成龙电影里客串。一次是《八十天环游世界》,一次是《宝贝计划》。

林国斌
林国斌与梅艳芳的恋情曾经风靡一时。林国斌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八十年代中期加盟成家班,刚开始在《警察故事1、2》,《A计划续集》等还有些小角色。他在成家班比较多的还是做幕后工作,成龙的电影结尾都喜欢放一些NG片段、拍摄镜头,假如你看《警察故事》仔细的话,还能看到成龙指导林国斌做跳楼的镜头。。值得说到的是林国斌在成家班宣布解体后,从武师变成了演员,演过很多让人印象深刻的反面角色,演艺事业也得到了更好的发展。他为人熟悉的要数《破坏之王》里面的“断水流”大师兄,和钟丽提那段跳舞让人印象深刻。
近况:时而拍拍电影。2006年参与黄子华的《情意拳拳》。

易天雄(右一)已经在好莱坞站稳脚跟。
绰号叫发瘟的易天雄,或许没有卢惠光等名字那么熟悉,但是易天雄在成家班中却是最敢玩命的狠人。一些极度危险的动作,他都拍胸口上。因此同行认定他发了瘟,不要命,外号由此得来。(在许鞍华那部讲武师故事的《阿金》里张家辉饰演“发瘟”,而易天雄就在他旁边。)易天雄八十年代中期加盟成家班,由于艺高胆大,他亦是成龙的惯用替身之一。他曾经出演的《黄飞鸿》系列片里的海盗王张保仔,让人银幕印象比较深刻。在武行身手不凡的他,离开成龙后依旧做他的武师、替身、武指。而后参与徐克《黄飞鸿》系列中他还做过李连杰、郑则仕的替身(郑则仕身躯肥硕,无人适替,易天雄塞满棉花上阵)。近些年香港众多武师随大潮涌入好莱坞拍片,易天雄是其中之一,他参加了《蜘蛛侠》、《夜魔侠》、《霹雳娇娃》的制作。
近况:在好莱坞发展。偶有参与成龙电影,比如《宝贝计划》。
【 成家班vs洪家班 】
成龙和洪金宝虽然两个自小长大的“大哥”亲如手足,但在香港的电影圈,洪家班和成家班却是争得你死我活。成家班和洪家班在动作设计风格上也是不同的。洪金宝是拍僵尸和鬼片出名的,洪家班的灵幻鬼片是很有特色的片种,在东南亚一带都比较流行,其他电影公司就算想模仿也难于下手,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洪家班有林正英,鬼片有了林正英就像无厘头电影有了周星驰,成功了大半。成家班与洪家班最大的不同,是成龙将幽默诙谐的部分融入到电影中,产生的独特风格,成家班的动作也比较具有现代感。正因为如此成家班和洪家班斗了10多年,结果是成家班拿了7次金像奖,洪家班只拿了3次。

林正英
洪家班有一个特色,就是成员长得奇形怪状各具特色,凶悍有之,丑陋有之,马脸有之,斗鸡眼有之,总之是看才不看貌,只要你有才华都有机会进入洪家班,很得人心。成龙招兵买马的标准和洪金宝不同,洪金宝是各式人才都要,成龙要的则是能打的搏命仔。成家班班底有黎强权、太保、尹发、王坤、火星、易天等,洪家班有曾志伟、林正英、元奎、元华、钱嘉乐、午马等人,从名单上就可以看出,成家班里只有成龙是绝对主角,全体人勉强能在成龙电影里混个眼熟,但绝没机会独当一面。洪金宝尽显大哥海纳百川的气派,刘家班(刘家良)的人、粉菊花的粉家班(粉家班也是一个京戏班底,出过萧芳芳、陈宝珠等人的“七公主”。)有成员过来洪家班都接收,而元家班师兄弟元彪、元奎、元华早期亦为主力军。洪金宝对提携兄弟这点做得更好,拿元彪来说,元彪和师兄弟们出道时就是做武师,直到后来洪金宝为元彪量身定制的《杂家小子》、《败家仔》才真正让元彪正在出人头地。身手了得的元彪,经过几年的努力,上世纪80年代已经和洪金宝、成龙齐名。钱嘉乐回忆第一次“触电”,说洪金宝有一天告诉他,要开一部僵尸戏,选他做男主角,让他好好准备一下。钱嘉乐后来回忆说事情来得毫无预兆,当时连多谢洪大哥都忘了说。最典型的是曾志伟,成龙曾叫他加入成家班,曾志伟考虑下来觉得进了成家班会只见成龙而没了曾志伟,才听从了麦嘉建议,进了新艺城,再后来,他就变成大家都熟悉的笑星曾志伟了。